五月上旬,潘家峪盛开的野花儿们
五月五日,我和朋友庞博去潘家峪刷山拍花儿,见到散落在山间的一簇簇盛开的野花丛,欣悦就如细泉流在心间。 走入山谷,开得新鲜的莓叶委陵菜映入眼帘。它们在骄阳下闪闪发亮。 她们自在靓丽,就像在问好—— 第一次见到莓叶委陵菜,它花多,相较于委陵菜属其他委陵菜花儿大,在山谷成簇成小片。 它使我,这个走入山间的人,一看见它,不由地愉悦—— 再平常的花儿,都有它的盛世容颜。以此类推,再平常的我,都有她的欣悦,就如此刻,和野花儿相对的时刻,忘记年龄,忘记自我。 开心,是将心门慢慢打开。有一种开心,是野花儿的“心性”进来,她独立地随风摇摆,脱俗地清新着,一言不发,却听到她深深的召唤—— 庞博指引我看到她,告诉我它叫三叶朝天委陵菜。花瓣儿太小,“小脸儿”楚楚可怜—— 在三叶朝天委陵菜旁,有一株匍枝委陵菜,相较其他委陵菜,它的花儿也不小。 五月,丝毛飞廉开始盛开—— 人有个性,植物也是,它浑身长满刺儿。 含苞的丝毛飞廉—— 西伯利亚远志—— 远志是山间不起眼的小花儿,不注意会忽略它的存在。自第一见它,我就喜欢它的名字,希望自己能像它一样,微小却不屈,心怀梦想,瞩望远方。 在其它地方,我从没有看过这样茂盛的细距堇菜花儿—— 它们挨挨挤挤,吸引我观看前往。 这一从长在一小面陡峭的坡儿上,我艰难地攀爬上去,近距离和它相对—— 它们好看的样子,让我感叹造物主的神奇,有的就像美术师的杰作—— 而我的幸运,就是用相机定格它们,让美盈入心底。 祁州漏芦。我心里叫它大头—— 三口之家—— 待开的祁州漏芦—— 在山间,看到了几棵曲枝天门冬。它挂小红果儿的样子,实在好看,有“木”秀于“林”的气质。朋友A曾将挂果儿时的它挖回家,摆在案头做盆景。 曲枝天门冬的花儿还是第一次见。因为它的果儿太好看了吗?它的花儿这么小,这么暗淡。 正是花季的牻牛儿苗—— 在丰润火石营乡间,我曾看到地头上茂盛的狗舌草。它们色泽鲜艳,而这一枝,长在山地薄弱的土地上,显得孤单—— 开花儿的白头翁—— 拨除弄要拍植物旁去年的陈枝时,我想起了“草木之生也柔弱,其死也枯槁”(《道德经第七十六章》)的话。 其实每个人都是白头翁,年少时,如开花的白头翁,后来,逐渐祛除青春的梦想,一头白发,晨光或夕光中,通透明亮。 乳浆大戟,多像一只小猫—— 四月下旬,正是紫苞鸢尾们的盛花期,现在还“零星”开着,我很满足,因为这次出行,是我见紫苞鸢尾最多的一次。 它使我感觉到清幽,使我联想到高雅的事物—— 然而,这联想却落不到实处,只有眼前的它们的美,我只有尝试着用相机,把握住它们的美,于是,它们的美似乎又变得飘忽—— 大花溲疏的花期将过,从四月中旬在迁西石门山初见它们,到四月末五月初兴隆山间使山坡变得发白的盛花期,它们的“辉煌”无可比拟。 三裂绣线菊正在含苞期,过段日子就会开了—— 拍土庄绣线菊,一再被它的美的吸引—— 好一段深静的时光,我们各自静静地拍着,万物都沉寂下来,只有按动快门的咔嚓声—— 遇到一片附地菜花海—— 踩在附地菜花海上,脚下有缠绵,像是脚底长出了猫科动物的脚垫儿。掩映于附地淡蓝色小花们中的点地梅,看上去多了一份朦胧的浪漫。 第一次见到鸡腿堇菜。学认植物好处之一,就是走过半生,仍有许多第一次,每认识一种植物,都像是旧相识。 植物的世界深细精妙,它让我感到自身微不足道,沉冗繁杂,又可以让我静下来,探索里面的时光。 傍晚时光中的少花米口袋。《圣经》开篇那句,神说:要有光,就有了光。 光使平常的植物变得神奇,当它打在它(穿龙薯蓣)上面—— 地黄更加靓丽,茎上纤毛毕现,透露神奇—— 沼生蔊菜像是喝醉了—— 若我也沉醉,就会听到大地的心语。一朵儿被微距镜头变大了的花儿,女娄菜—— 狭苞斑种草伸展着它淡淡的蓝—— 山间看另一座山—— 牛的脊背,正像更青茂时节拱进。 被光打亮的初夏的树,盈满春天的色彩—— 我试图知道它的年龄,俯身看了看,数不清,不禁感叹自我的年轻,时光刷一下,就过去了,自身在此世停留的短暂—— 这样的画面,使我想到天上一日,地上一年的传说,好像是贪玩儿的神仙丢下的—— 裂褶菌多像花儿—— 庞博拍的我拍花的样子。 近日来,一直有一个梦想:趁拍花儿,在山间躺一躺。有几年,我留恋旧河套的寂静空旷,借捡石为由,常独自在其中游荡,天人合一,似是自我融入石头的感觉,让人沉醉难忘。可我舍不得坐一坐,不停地跋涉。现在,我想躺下来了,好像这样就离渴望更近些—— 感谢我的朋友庞博,教我认花儿,新发现老百姓叫的山葱时,我们欢呼雀跃,心内,眼内,都盈满了光。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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